蓝皮鹦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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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扉泉】你还真当我这条咸鱼翻不了身吗?!(章十八)

没赶上七月半,生气!但该给的还是要给(微笑)

 

正文:

 

 

柱间和扉间背着瓦间板间往山上爬,柱间突然停下,指着远处问道:“那是不是斑?”扉间顺着柱间指着的方向看去,果然,在远方一棵最高的树上站着一个身穿白衣的人影,树冠的枝桠根本不可能承受一个成人的重量,也没人会大半夜的在山上爬树,那就只就可能是妖了。那个影子确实是斑,虽然他收起了翅膀,也收敛了妖力,但凭着两辈子的熟识,扉间自然认出了他。扉间暗自感叹了下柱间惊人的眼力,四下漆黑,山路又无烛火照明,难为他能发现。但斑在这做什么?扉间也朝着斑的视野看去,从杂树的缝隙里,能模模糊糊瞧见山下民居的样子,斑站的高,想必看的更清楚。此时天上还燃放着祭典最后的几枚烟花,烟花红红绿绿的零星绽放再败落,繁华过后,只觉清冷。

 

柱间将熟睡的瓦间轻轻挪给扉间抱着:“抱歉,我过去看看斑。”说完就跑的不见踪影,扉间张了张嘴,终究什么都没说。如今已不似上辈子那般生死对立,大哥他愿意交宇智波斑这个朋友又为何不随他去?虽然每每见柱间被斑的冷漠所伤时,扉间不免有些气恼同时又不解,上辈子最终之战结束后,他们看上去似乎和解了,但斑又为何一直对他大哥这个态度?明明是个火系忍者却比冰霜更冷。不过柱间难受之后,却也越挫越勇,毫不放弃…..既然他们一个愿打一个愿挨,那扉间也就索性不再管闲,基本放任自流了。

 

扉间一人抱着两孩子哼哧哼哧好容易回到神社,进门便遭到泉奈热情的欢迎:“死咸鱼!我哥呢?”扉间没好气的说:“我怎么知道?他一个天上飞的妖怪我能知道他在哪?”

泉奈冷冷的瞪着扉间,半饷,说道:“那么‘神木柱间’呢?他怎么没和你一道回来?”

扉间顿了一下,莫名其妙的有种被抓奸的错觉。泉奈漆黑的眼睛直直盯着他,仿佛洞悉了世间一切。他们对视良久,终于扉间退步了,他说:“你哥和我哥在山下,他们应该马上就快回来了。”

泉奈听后半日没言语,他不再理会扉间转身朝樱树走去,三下两下就灵敏的爬到树上,浓密的枝叶将白狐的身形完全挡住。扉间也带着弟弟们回到池塘休息,斑的法术消失了,瓦间板间又变成了半人半妖的摸样,熟睡的弟弟们脸上还带着笑意,扉间不禁有些感慨,在他和弟弟们还是人类时,这类凡间的喜乐却从来与他们无缘。倒是成了妖怪后,反能尽情享受,这真是极大的讽刺。扉间回想起过去,在他还是忍者的时候,每每新年佳节,也正是他最紧张忙碌的时候,贵族们在新年里总有没玩没了的聚会娱乐,但歌舞升平,欢颜饕餮不过是为了粉饰波云诡谲的宫闱内斗,佳节之际,总有人平步青云,也有人全家做鬼。比起忍者们战场上的明刀明枪,贵族间的弑杀就像是裹着华丽鳞片的毒蛇,阴冷谨慎的蛰伏在暗处,等待时机让对手见血封喉。在新年期间,贵族会雇佣大量忍者,或做保镖,或窃取情报,或者干脆毒杀政敌。而泉奈就是宇智波的一流暗杀高手,除了对上自己,他从未失过手,同样,自己碰到泉奈,也从未成功过。这种微妙的平衡让他们在贵族间声名远扬,只要有人雇佣扉间做影守,那么他的对家就一定会雇佣泉奈。这曾让他们相当苦恼,因为对彼此的厌恶与熟悉让他们根本就不想在战场以外的地方见到对方。但他们是忍者,随时随地的要为了某个人或某件事变为刀,成为盾,他们不存在所谓的‘私底下’。不记得是在哪一年新年,泉奈和扉间在任务途中又碰面了,跟在贵族身后的他们在踏入府邸时就感应到双方的存在,他们在心中默默叹息,面上冷冰而戒备。扉间和泉奈像雕塑一样站在彼此雇主身后,扉间冷漠的看着贵族们之间的觥筹交错,互相奉承。难得孩子气的在心里抱怨:知道有那么多人要杀你们就不能安生在家里呆着吗!?害的自己难得不用打仗也不能与家里人团聚!但他随即又叹息,这种工作也是自己从众多忍族中争取过来的。办的好的话,来年贵族委派给千手一族的任务也会多些,日子也不会那么紧张了。扉间抬眼看着同样冷漠的泉奈,不免有些惺惺相惜,想必他也是出于同样的理由而出现在这里的吧。泉奈感应到扉间的视线,狠狠给了他一眼刀。扉间气恼,回瞪了过去。他理清脑中杂乱的思绪,一面防备着泉奈,一面又尽力忽略他的存在。

 

贵族们谈笑间又来到了精致的回廊,此时空中也燃起烟火,不愧是专供贵族的昂贵烟火,纷繁华美,火树银花照亮不夜天。即便扉间正在当值也忍不住的看上两眼。泉奈也一样,他虽然浑身戒备,头却忍不住微微转向庭院看着天空,此时又一朵烟火在空中燃放,扉间看到了泉奈的眼里在这一刻除了冰冷与致命瞳术外,多了一些别的东西,一些柔软的,有温度的东西。淡淡的欢喜与憧憬深藏在那双眼里,扉间才发现,其实他的死对头生长了一双很美的眼睛。那次大概也是泉奈唯一一次在他面前流露出“喜欢”这种情绪吧,那样子的泉奈似乎也没有平时那般让人讨厌了。可惜它太过短暂,短暂的都让扉间觉得那只是自己的错觉。很快,泉奈便似受到惊吓般的回神,再次给身上镀上一层坚冰。漆黑的眼睛已转变为殷红不详的写轮眼,他望着自己冷笑道:“你看着我干什么!?”伴随而来的还有一枚全力投掷过来的苦无。

 

扉间惊醒了,原来自己竟然睡着了,还梦到了从前。果然即便在梦里,泉奈都那么讨厌!

扉间轻轻浮出水面,月已快西沉,但斑和柱间却都没回来,这让他不免有些吃惊。而泉奈已经从树上下来了,独自趴在庭院里看月亮。不知为什么,扉间觉得泉奈身上萦绕着挥之不去的哀伤和委屈,看得扉间心里也跟着莫名伤感起来,梦中的画面又浮现在脑海,他突然有些想念泉奈人形的样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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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路杂草丛生,柱间披荆斩棘的跑到斑那里,正想和他说庆典如何热闹,烟火如何漂亮,斑不去太可惜了,但是新年还会有祭典下次一定要去种种之类的。但看到斑的表情,柱间嘴边的话全被风吹走了。柱间不知道斑有没有发现自己,因为斑对他的靠近并没有任何反应,是没发现还是觉得无所谓柱间无从得知。斑靠着树干,面无表情的看着山下的民居,他的白衣广袖在晚风中飘逸,此时的斑不像是大妖,更像是在天地间四处游荡无所归依的孤魂,山风都嫌他孤寂清冷。柱间看着那个样子的斑就觉得难受,但更让他难受的是他永远不懂斑在想什么,不管柱间如何想与斑拉近关系,斑却总是拒人千里之外的样子。除了他弟弟,斑的眼里心里似乎不屑也不许别的东西再进来。这样的斑为什么要站在这里,他在这里站了多久?他究竟在看什么?此时的他又在想什么?

 

那是木叶成立的第一年,因为战争失去家园的流民与弱小的忍族聚集到这里寻求庇护,村子在战后的废墟中建立起来,不论是忍者还是平民大家都在劳作,修建房子,整理田地,半年之后,原本荒芜的土地也有了生气,村子也渐渐有了个村子的样子。新年当晚,柱间死活拽着正在处理族务的斑跑到山崖上,村子百废待兴,本应没有闲暇的柱间却拉着他在山顶上枯坐着,问他他也不回话,斑气的要走时柱间才可怜兮兮的说:“再等一会,马上就开始了。”

“开始什么?”

这时烟花在夜空里炸开,斑着实楞了,柱间十分得意,说道虽然烟花贵的要死,买得很肉痛,但这是他们村子成立的第一年,无论如何都要好好庆祝下。柱间说,他们的愿望终于达成了。斑听了后没言语,他刚刚失去泉奈没多久,他没想到愿望真有实现的一天,和平真的到来了,如果它能再早一点,早一年,早一月,早一天,那么泉奈是不是就不用死了?柱间自然是知道斑在想什么,走到今天他们都失去了很多东西。很多事他们都深埋在心里,很多名字他们从此害怕再被别人提起。柱间拍拍斑的肩膀,指着山下说:“快看,大家都出来看烟花了。”

 

斑顺着柱间指的方向看去,确实有不少人在广场上聚集,饱受战火惊吓的村民刚听到烟花爆炸声时,以为又有敌人攻打进来,吓得都跑出来。看到天上燃放的烟花时,不禁都呆楞了。他们就像蛰伏在冻土里太久的虫子,胆怯的爬出洞穴,即便阳光照在身上冻僵的身体也一时感受不到温暖。过了许久之后,人们才彻底相信不是敌袭是庆典,才迟钝的露出略有些僵硬的笑容。柱间将村民的反应看在眼里,不仅有些心酸,他懊恼的说:“都是我的错,我把他们吓坏了,我想给他们一个惊喜,就没告诉他们今晚有烟火。”

斑二话不说用力揍了他一拳:“这是我替他们打你的,你活该!”

柱间见斑不再那么阴郁,也笑了:“斑,还是有值得你去守护的东西,我们的村子,我希望我们能一同守护好。”

 

 

当白发耄耋的斑独处在坟墓般的地堡时,他偶尔会想起那些曾经,为了月之眼的计划能实现,他已将自己的心磨练的如同铜铸般。但他依旧还是会想起那些被他舍弃的曾经,甚至还会产生一些令他愤怒羞耻的软弱念头:

 

如果可以的话,真想回到那个时候。

 

如果可以的话,真想死在那个时候……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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