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扉泉]怀梦（六）
（困的不行，明天捉虫）
扉间在任务中会时常遇到泉奈，这是不可避免的，千手与宇智波两族声名远扬，大名贵族要是雇佣其中的一方，敌对势利绝对会雇佣另一方来牵制，而这种平衡是两族人不断的流血厮杀换来的。在最开始，千手和宇智波并非生死仇雠，他们只是雇主的刀，雇主之间的恩怨和他们没关系，他们只要执行任务就行了，成败与否谁生谁死各凭本事也没有什么好怨恨的，但漫长的岁月积攒下的血债改变了双方的初衷，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大人就对年幼的稚子灌输憎恨的思想，仿佛这仇恨是从天地伊始之初便在血脉中传承一样。他们不仅仅是刀，也成了憎恨的容器，这憎恨甚至一开始就不是他们的，没有比这更可悲的事了。
所以这次任务中又碰到泉奈，扉间一点也不意外。目前扉间的工作还是以谍报侦探为主，他感知力超常，心思慎密很适合做这个。但泉奈幻术出众聪明不下于他自然也不惶多让。他们侦查的地点多在妓院，因为他们的目标大多是贵族，而贵族最爱寻花问柳。但烟花之巷的好处是龙蛇混杂，任务得手后也能尽快脱身。泉奈和扉间此时都躲在杨屋的房顶上，屋檐下的人鏖战正酣，那些不堪入目的行为和不堪入耳的言语尽收眼底，这样的画面若被一个心思单纯的成人看到定要造成不小的冲击，那人定会面目通红羞愧不已。但对扉间和泉奈来说却习以为常，他们虽是孩子却没有孩子的无邪，过早接触过黑暗的人对那些人交合的丑态无动于衷。
泉奈麻木的看着屋檐下交缠的两人，听着分不清是痛苦还是欢愉的喊叫，白净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他就像一条蛇在看两只繁衍青蛙，青蛙的举动在蛇的眼里是无意义的，蛇只在乎青蛙本身的价值。
真是无聊透顶啊！
泉奈忍不住在心里抱怨，然后厌恶的朝扉间瞪了一眼：真是的，要不是这个该死的千手也在这里自己早就完成任务回家了！扉间自然感知到他的举动并冷冷的瞪了回去，经过上次的失败后扉间深刻的自省一番，在感知泉奈也在目的地后更是提起十二万分的戒备。泉奈知道扉间这回是要跟自己耗上了，扉间一直在等待时机，只要自己去袭击目标扉间会立刻利用那一瞬间的分神将自己击杀。泉奈也没那么傻，他要拼耐心那就来吧，自己又何尝不是等待时机取他性命。于是他们就这样干耗着了。
扉间此时也并非如表面那么平静，泉奈已经有好几次恶狠狠的瞪他了似在催促自己赶快行动，哼，可笑，自己会那么蠢的去送死吗？沉不住气了自己去啊，正好砍你一刀！但想归想，他心里也有点急，任务拖得越久变速越大，扉间看着下面的贵族似乎快完事了，如果他们在杨屋里不能完成任务的话别的地方就更难下手了，难道再等贵族下一次来杨屋？不，那样太被动了，而且既然这人也是泉奈的目标，那么他最近也会死死盯住这个人的动向，就算下次贵族再来杨屋说不定情形也和今天一样。直接去宅府刺杀吗？不行，宅府戒备森严太冒险了，那么到底该怎么办才好？
正但扉间思索万全之策时，屋里突然闯进了第三方势利，来的人身形高大一身黑衣，他出手极快在贵族和伎生还没来得及惊呼时便取了他们性命，那后那个黑衣人割下贵族的头颅带上后迅速离开了。这一切令屋檐上蹲守了大半夜的两个人始料未及，但也在情理之中，任务中一切情况都可能会发生。但自己的猎物被别人抢走了始终是忍者最大的侮辱。扉间见泉奈周身的怒火都要像他的火遁般具象化了，很显然他将一切都归咎到了自己头上。扉间同样也是一晚上徒劳无获自然脾气也不好，正愁没处发泄既然泉奈赶上了，那么就出在他身上好了。两人一对眼，十分有默契的转身离开然后在相隔此地数里的小树林里碰头，他们二话不说的干起架来，一时间苦无手里剑漫天飞舞，由于不想把动静闹太大招来其他的敌人，他们都没有使用火遁水遁之类的大型忍术。他们主要比拼的是体术和体力，虽然看似扉间比较占上风但其实要对付泉奈也比较吃力，虽然不能用忍术，但幻术却是能随时随地，不拘于地形，不会引起旁人注意的发动。从刚才开始，泉奈就一直开着他的写轮眼，扉间万分警惕，只要一看着那双眼睛，哪怕只有一瞬间，他都会被拖进幻术然后变成案上之肉任人鱼肉。与泉奈的战斗，扉间基本上都处于“盲视”的状态，他都是用自己的感知力来预测对方的下一个举动，可以说扉间感知力的提升多亏了泉奈，而对于速度型的幻术忍者来说，体能和耐力是泉奈的硬伤，扉间可以说是自己最怕遇到的敌人类型，他的体能出众，而且反应还极快，幻术基本上对他没有，即便中了幻术他也能马上挣脱出来，泉奈顶多只能让他受点小伤，紧靠幻术来取他性命是妄想，为此他不得不刻苦钻研更厉害的幻术，开发配合自己的速度的新体术，以此来弥补自己的缺陷。虽不愿承认，但他们的成长都归功于彼此。
这一酣战直至天明，两个少年都十分狼狈，身上破破烂烂的，虽没受什么致命伤但全身上下都是擦伤划痕几乎没一块好皮。泉奈再也没查克拉支持他的写轮眼了，而扉间也是紧靠着大树才勉强站住。泉奈瞪着对方的举动不敢松懈，他不禁有些后悔，这样透支体力的战斗还是第一次，而对方是个千手，扉间的体力恢复的要比自己快，那么到时候该怎么办？扉间冷着脸看泉奈，怎么看对方都是一副玉石俱焚的疯狂样子，扉间没兴趣和他一块赴死，特别是任务没完成的情况下忍者的死是耻辱而无价值的。扉间不想和他再耗下去，但不知这个状况下怎么离开？鬼知道在他转身时泉奈会不会出手？现在自己可是一点体力都不剩了，还是第一次这么乱来过。
还好第三方的介入化解了这尴尬又诡异的对持，“泉奈！”斑的声音从远处传来，泉奈一听，眼神立刻亮了，一脸有了靠山后的得志表情让扉间恨不得冲上去揍他甚至于忘了自己的处境。斑到来后看见扉间，脸色一沉，他本能的将泉奈护到身后，扉间表面上依旧冷淡但心里开始慌了，宇智波斑，是与他大哥齐名的天才，可以凭一人之力轻松灭掉一个小的忍族，可怕的是他的实力还在源源不断的增强。头一次正面对上他，扉间几乎要被对方的威压压制的崩溃。
“泉奈，任务呢？”斑虽然在问，但心里也多少猜到弟弟的任务已经失败了，而且还于对面那个白毛小鬼，柱间的弟弟有关。
“哥哥，任务，失败了……”泉奈有些羞愧：“被别家的忍者抢了先。”说完他立刻抓着斑的衣袖指着扉间喊道：“都是他的错！不是他妨碍我的话！我怎么可能会失败！哥哥，杀了他！反正他是个千手！是我们的敌人！”
闻言后扉间立刻抓紧长刀护在身前，但宇智波斑却说道：“滚吧，要是其他的千手我说不定就动手了，你真该庆幸自己是那个人的弟弟。”
扉间听后惊诧无比，泉奈更是惊诧：“哥哥！为什么！”
“没什么为什么。”
“但是！”
“够了，泉奈，回家了。”
“扉间！”大哥的声音从远处传来，下一秒他本人便瞬身赶到：“扉间，为什么昨晚不回族地？探子说昨晚羽衣一族的首领将平岛川卿的人头交上去领了赏钱，我还以为你任务出了什么意外，找了你一夜，你有没有怎么……啊，斑…你怎么，啊，泉奈也在啊。”
泉奈狠狠的瞪着新来的那个家伙，虽然他外表傻气，但他知道他是不下于哥哥的强者。他暗自防备起来，刚刚他经过短时间的休整已经恢复了一点查克拉，接下来估计会迎来新的战斗，哥哥对上那个傻大个，自己重新再与扉间交手，自己可不能掉以轻心。
柱间看到斑泉兄弟的瞬间，已经猜出个大概，弟弟的任务泡汤了九成九是因为泉奈，但任务失败了没关系，他看了看扉间和泉奈两人，还好除了样子狼狈点外没什么太大的问题，他由衷的舒了口气：“太好了，还好你们都没出什么事。”
两个弟弟听了同时都皱了眉，扉间心想你担心我无可厚非为什么把泉奈也带上？！他是敌人！敌人你懂吗？泉奈也很生气，他有什么资格担心我！他是敌人！他绝对居心叵测！
只有斑听懂了柱间的言下之意，“还好你们都没出什么事”是指还好自己的弟弟没被斑的弟弟杀掉，还好斑的弟弟没被自己的弟弟杀掉，还好事情没有演化为最糟糕的状态。泉奈和扉间对上，是斑和柱间最不愿看到的事，但命运总爱跟他们开玩笑，他们自己是相互制衡厮杀的命运还不算，连弟弟们也是，泉奈和扉间简直就是天生的对手而且斗的比他们的哥哥更要厉害，如果说哥哥们还有一丝保留的余力那么他们就是极尽全力的要杀死对方。如果自己最后的血脉至亲毁在了“那个人”的至亲之手，他们再该如何面对呢？当最后坚守的理由都破灭后，他们还会相信那个“梦想”吗？
斑脸色阴沉，几乎是负气的说道：“只是这一次没有，那么下一次呢？下下次呢？他们总会有那么一天的！”
柱间听后，脸色也很难看，他痛苦的说：“我一直一直尽全力的避免这样的事发生，直到今天我也依然没有放弃那个“梦想””。
斑叹口气：“你还是那么幼稚，这不是你一个人或者你我两个人能决定的，早点舍弃掉吧，那样“那个时候”来临时，你会轻松点。”说完斑拉着自己的弟弟走了。
柱间站了许久，终究长叹一声也回去了，扉间跟着大哥慢慢的走，虽然刚刚的对话他听不太明白，但宇智波兄弟对他大哥的傲慢态度让他十分不满，他一直释放着自己的感知力放着那对兄弟，竟还真模模糊糊的听到了对方的谈话。
“哥哥，为什么不把那个扉间杀掉。”
“那个人可以让任何一个族人杀掉但唯独我不能杀。”
“为什么？！”
“……”
“但如果刚刚是他的大哥先赶到，那我……”
“放心吧，泉奈，即便刚刚是柱间先赶到，他也同样不会伤害你，至少这一点我是绝对相信他的。”
这段对话让扉间产生了极大的撼动，从小非黑即白的教导掺入了一丝灰色，也许他们的宿敌也并非只能是对立的可能，也许哥哥所说的“梦想”还是能够期待一下的。
待续
